【茄蕾】原罪
1.前文《虹》, 《淤泥》上微博搜索清芷呐,个人觉得淤泥必看!
2.年龄差是因为这里是蕾的第二世
3.老番茄知道他是转世,但蕾丝没有记忆。
老规矩求评论
“在这个社会上,与大众相悖就是错,迎合他们就是对。”
“他们肆意评头论足,用自己的愚蠢和固执。”
我姓雷,是一名记者,我的爱人叫老番茄,我们相差十六岁。
在接下他的采访时,我没有想过,我会和他在一起,可事实上,我的确和他在一起了。
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。
就好像上辈子我们就在一起,这辈子再续前缘一样。
他很好,很温柔体贴,作为本市最好的律师,人品自然不错,也很富有。
而我作为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,说句不好听的,就像是被他包养了一样。
虽然他和我都心知肚明,这一切只因为爱,但旁人怎么会在乎呢?他们只在乎自己看到的。
忘了说,他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。
那个人死了,十六岁就死了。他死的那年,我刚出生。
他说,我和他很像,哪里都像。只是我比他幸运太多了。
我也这么想,至少我真真实实的和阿茄能在一起,而不是如他一样,在最爱的人怀里暂停呼吸。
有时我也会怀疑,他究竟是不是拿我当成他的替代品,可是看着房间里那个他留下的东西,再想起他们的故事,我的心总是绞痛不已。
我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,只是这一段感情太过于深刻,以至于他无法走出来吧,不过我还年轻,这一生这么长,他总有走出来的一天。
可是,流言蜚语总是无法避免的,人言可惧。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我们的感情在众人眼里都是难以理解的。
开始只是一个人,后来变成十个人,百人,千人,万人。
舆论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。
许许多多的眼睛盯着他。哪怕他的私生活不应该被这群人涉足,他们依旧高高的站在高处,对着我们评头论足。
如果,只是人们鄙夷的眼光或者背后议论,我想,我和他都能撑过来的。
毕竟,得到已经非常来之不易了,人就应该抓紧自己手里有的东西。
只可惜,连他的母亲都无法理解他。
那天,我回我和他的家时,隔着大门我听见了他和阿姨的争吵声。
“老番茄,你疯了吗?居然去包养一个比你小十六岁的大学生。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吗……你这孩子,怎么越活越倒过去了?”
“母亲,首先我希望你尊重他。他不是我包养的大学生,他是我的爱人。其次,他们的言语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?”
听到了他的回复,我本该难过的心情,一扫而空,嘴角止不住的上扬。
“他不过就是像那个死了不知多久的Lex,还爱人,代替你之前的爱人吧。”阿姨的声音尖酸刻薄。
“您不配提他!”老番茄几乎怒吼出来,和刚才的慢条斯理截然不同。
那一瞬间,我感觉我的笑容凝滞在嘴角。
我呆呆的站在原地,门打开,是阿姨满脸怒容的走出来,她白了我一眼,快步离去。
跟在她身后的是老番茄,他用诧异惊慌的眼神看着我。
为什么要惊慌呢?是因为阿姨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吗?是因为,我果然是他的替身吗?
“是吗?老番茄。”我站在原地,没头没尾地撂下一句。
“不是,从来不是。”他语气坚定。
我信他,因为唯有信他,才能让我开心些。
回到家里,桌子上放着草莓奶油蛋糕。
一看就是他亲手做的,可能深夜还在准备。
我不明白他对草莓蛋糕的执念,他总是念叨着我会喜欢的。
可是我真的不喜欢,我是一个孤儿,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出生于哪一天,所以也从来没有拥有过生日蛋糕。
一开始是得不到,后来就不想得到了。
我讨厌蛋糕。
可那是他亲手做的,为了让我吃到,他每天都要熬夜去做。
一个外面风风光光的大律师,在家衬衫袖子上沾的都是面粉,我又怎么忍心拒绝他呢?
我漫不经心的将奶油填入自己的嘴里,甜的发腻,不知道是否是心情影响,吃起来竟然有些发苦。
在上面装饰的草莓,酸的让人牙齿颤抖。
不好吃,可是必须要吃。
当我做出选择后,我就有责任去做好这个选择,无论是吃不喜欢的蛋糕,又或者和他在一起。
我想,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的,可是今天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舆论的走向,就像我那天吃到的蛋糕,刚开始,我以为发苦的奶油已经是极限,却在最后,吃到了更酸的草莓。
老番茄的妈妈找到了记者,颠倒黑白着,把我说成了勾引他儿子,企图吞下老番茄财产的无耻小偷。
这一切多么荒诞,与现实毫无关系啊,可是十六岁的年龄差,还有他母亲的证词,轻易的就坐实了我的罪名。
哪怕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,哪怕……我没有错,可是与他们,与大众不符的就是错的,就可以被人人审判。
我不明白这样的现实是否合情合理,可是无论是否合情合理,它都存在着。
老番茄让我待在家里,不要出去,也尽量少上网。
他站在我面前,满脸认真的告诉我,他会解决这一切。
他说他会的,他说他永远不会失去我。
他说,舆论只是一时的,人们永远只会去追求更新鲜的新闻。
我怎么回答的?我只是笑着点了头。
我把自己囚禁在了家里,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。
我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蓝天白云,想起我微不足道的梦想。
我觉得,我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,只是这次,翅膀是我自己折断的。因为我爱上了养我的主人,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囚禁在牢笼里。
至于是否是心甘情愿,也不重要了。因为当作出选择的那一刻,无论如何想的,都不重要了。
我在家里,日复一日的重复枯燥的生活。
我等他下班,看着他给我做蛋糕,我也看见他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,看见他的风尘朴朴和疲惫,尽管他已经掩饰的非常好。
我明白,他想把这一切都自己担下。
夜晚,我看着外面的月亮,迷茫不解。
当人们提起包养时,想到的不仅是金钱关系,还有一个人完全掌控,支配另一个人。
若是这样,我和他的关系和包养也没什么区别,只不过一个是用金钱,一个是用感情,一个迫于现实,一个心甘情愿。
可我真的甘心这样吗,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。
他们都拿我当金丝雀,精细的养活着。没人在乎这个金丝雀,是否也想当鹰,去展翅翱翔。
我偷偷溜了出去,全副武装,溜到了外面去。
人们在街头小巷津津有味的谈论着新鲜的八卦,以自己固执浅薄的思想去猜测,定罪别人。
“听说了没?咱们市的那个大律师,就天天去大学开讲座的那个……叫什么老……老番茄,对,就他,被个大学生勾引了,昏了头也跟父母断绝关系,把钱都留给那个大学生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?我看他开讲座的时候挺聪明的一人啊,怎么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情,看来那大学生狐媚手段也挺高的。”
“据我所知,那大学生还是男的。两个男生啧啧啧,没想到他好这一口。”
“那大学生肯定很会服侍人,要不然也不会哄的人家被钱都给他了。”
我安安静静的听着,安安静静的落下眼泪。
这些,我早就猜到会有。只是连累了他,一世英名,被我毁于一旦。
所有人都去嘲讽着哥哥的愚蠢,自以为自己是那个聪明人。
很可笑,却又那么现实。
我转过身,想要走回家。
“雷?”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我下意识扭头。
是很久不见的大学同学。
“还真是你啊?最近发财傍上大款了,就不跟同学们联系了。”他的语气轻佻。
“不是,那是我的爱人。”我涩着声音回答。
“都是自己班同学,还掩饰什么啊?以后兄弟们都得多多仰仗你了……唉……我们怎么就没有这好福气,遇见这种人傻钱多的货色呢?”他摸着下巴,说的话难以入耳。
“都说了不是。”
我用尽全身力气推了他一把,他没防备,坐在了地上,诧异地看着我。
“你干什么?脑子有病吧?”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尘,捂着肩膀说。
我无法解释,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情绪突然过急。
“大家都来看看,就这个人,被说中了就狗急跳墙,他就是这段时间闹的轰轰烈烈的那个勾引的大学生,大家都快来看看!”他转过身,大声喊着。
很快人们都聚集过来,把我围在中间。
我无处可逃。
我的偏头痛又发作了,也不知道是因为每夜都无法入睡,还是对现在的形势恐惧。
我的头嗡嗡作响,我蹲在地上,抱着自己的膝盖,他们把我围在中间,肆意议论着。
什么时候能结束?不是说,人们很快就会追求其他新鲜事物吗?为什么他们的新鲜感还没有褪去?
他骗我。
此刻只有这三个字萦绕在我的脑海中。
我以为这一切我都能接受,看来,的确是我自作聪明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马上要晕倒的时候,我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护住。
还是熟悉的淡淡香水味,像是阳光的味道和肥皂的味道混合,温馨又有安全感。
“别怕,我来了。”
咔嚓,咔嚓,一阵快门响过的声音,闪光灯晃着我们两个人的眼睛,嗤笑声充斥着我们的耳朵。
“老番茄先生,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吗?”
“老番茄先生……”
“先生……”
是记者,是记者在咄咄逼人追问。
“你个勾引我儿子的小贱人,害的我们母子离心。”
是阿姨,是阿姨刺耳的声音。
头好痛,快要炸了。
我起身欲辩解什么,可却倒在我身前人的怀中。
“麻烦大家让一下,我爱人晕倒了。”我听见他彬彬有礼的向大家请求。
可是,没有人选择退一步,人们怎么会放弃近在咫尺的笑话和热闹呢?
我闭着眼睛,朦胧中似乎被谁拉扯着,想要我从他的怀中出去。
他把我抱的更紧了,像是要把我锁在他的怀里。
“母亲。”他的声音是不加掩饰的冷漠。
“法律上不能断绝母子关系,但您这样,我也无法面对您,您的赡养费每个月我会打给您,至于您想占有的财产,早就签订了协议,一分不剩的捐给慈善机构。”他顿了一顿,略带自嘲的笑了起来。
“您咄咄逼人说这些,不过是担心我会像当年一样,逃离您的掌控。”
“可这次不一样了,我已经有能力护住我心爱的人,您也该发现我早就长大了。”
他将我打横抱起,从人群中走出。
老番茄母亲被说中了心事,无言以对,可又不想落了下风,用讽刺的语气喊着。
“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?他有一个房间全部都是那个人的东西,他会给你做草莓蛋糕对吧?那是因为那个人破涕为笑夸他做的蛋糕好吃!就连他当律师,都是因为那个人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她似乎是绝望的笑出了声。
“就因为我的作壁上观,他恨了我十八年,你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吗?他只爱那个人,甚至比自己还爱。”
身后的人群又沸腾了,隐隐想要盖过她的声音,可那些话,依旧不偏不倚的钻入我的耳朵,住进我的心脏。
他抱我抱得更紧了。
“回家,我们回家。”他对我低语。
我也抱住他,抱得更紧了,我死死的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哭泣。
我是我,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,我在心里重复,只有这样,我才能找到仅有的一点气力。
他把我放在沙发上,盖上毯子,用头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。
“你发烧了。”
他有些急躁,在原地踌躇了半天。
“可是家里没有药了,要不我现在去买。”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钱包,就打算出门。
“老番茄。”我哑着嗓子喊住他。
他转身,眼神躲闪。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真的都是为了那个人吗?”
我尝试从他的眼睛中找到答案,可是他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,我什么也找不出来。
“是。”他沉默了许久,还是小声的说出了答案。
“那你爱我吗?”
“爱。”他这次没有犹豫,瞬间给出了自己的答复。
“是因为我像他,所以爱我吗?”我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。
他没有回答我。
他没有回答,或许也是一种回答。
我感觉我什么都懂了,却又对这一切都感到荒诞,不敢置信。
我慢慢起身,扶着桌子站稳。
“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,我最不喜欢吃草莓蛋糕。”
我看着他,没有眼泪,只有陈述的事实。
我慢慢的走向厨房,而他站在原地不敢扭头看向我。
我拿出了水果刀,绕到他面前,抓住刀尖,把刀把递给他。
他诧异又迷茫,想要夺过我手里的刀,可我抓得很紧,血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“如果是这样,你杀了我吧。杀了我,这一切都会结束,你能解脱,我也可以。”
我盯着他,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沉重,而我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“更何况,你是律师,应该知道怎么样可以脱罪吧?”
“杀了我吧。”
我闭上眼睛,把刀塞到他的手中。
他把刀从我手中夺出,在我手心划出一道伤痕。
“不可能的,永远不可能的。”他神情恍惚的向后倒退,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,从认识他开始,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态。
“你已经死了一次了!你怎么忍心?你怎么忍心让我亲手杀了你第二次?!”他怒吼出声,摁住太阳穴倒在地上。
“你上次就死在我的怀里,全是血……都是血……匕首……匕首插进胸口……”他哭的甚至无法说出完整的话,这时的他不像是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样子,反倒是,像一个十六岁未经世事的少年。
我冷笑着看着手里划过的伤口,还有他在地上的哭喊。
“老番茄,你这个自私自利,彻头彻尾的骗子。”
我将手垂下,血顺着指尖下落。
“从头到尾,你都认为我是他,你疯了。或许说,十八年前你就疯了。”
我步步逼近他,而他垂着头流着眼泪,一言不发。
“我不是他,永远也不会是。”
我撂下的最后一句话,转身离去,在我手放在门把上时,我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。
“你的胸口处,在同样的位置,有一块匕首扎入一样的胎记。”
我愣了一下站在原地。
“你只见过他十三岁的照片,他死之前的时候真的很像现在的你,或者说一模一样。”
“你说你不喜欢吃草莓蛋糕,可是,你是在父母死去以后才不喜欢的。”
“我曾经去旧宅看过,找到过你的日记,虽然不经过你的请求就翻看,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,但那个时候的你,真的很喜欢草莓。”
他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中。
“那又如何?”我反问了一句。
“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,你三岁以前,刚会说话时,嘴里反反复复念着阿茄。”
我听见他的脚步声缓慢,但又坚定的走向我,他绕过我,站在我面前。
“你之前……最爱喊我阿茄。”他的眼中满是泪水,我的心像是被撕扯着很痛,我很想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水,可是……可是我不可以。
因为就算我是他的转世,我也依旧不能接受他拿我当做替身。
就算是同一个灵魂,经历了不同的事,也不会是同一个人了。
就像他说,我上辈子那么爱吃草莓蛋糕,可是这辈子我是孤儿,我便厌恶奶油和草莓。
不一样的,终究还是不一样的。
“从认识你开始,我可从来没有喊过你阿茄。”
“就算我是你所谓的Lex的转世,可我没有这些记忆,所以我是一个崭新的人。”
“而你呢?你一直活在过去,你拿我当做一个死去的人,一个替身。我不接受你这样的爱,老番茄。”
我推开他,打开大门走了出去。
我明白屋外是早就聚集而来的记者,他们恨不得从我们身上撕下血肉,只为了让其他人看个乐呵。
这次,我不会害怕了,因为我没错。
我站在门口,我能感受到老番茄,他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我。
我知道,如果情况太危急,或者我支撑不住,他会第一时间冲下来保护我。
可我不是活在他荫庇下的菟丝花。
“雷先生,请问你知道老番茄先生拿你当替身吗?”
“雷先生,我可以问你……”
“你们是否真心相爱……”
在更外一层,是中年妇女们的声音,他们被老番茄的母亲煽动,高喊着让我跪下道歉。
很快媒体的声音被群众的声音掩盖,我能听见的就只有:“道歉!”“认错!”“跪下!”
“为什么呢?”我看着人群最外层的老番茄母亲轻轻笑了一下。
“您想要操控他,认为我是他生命中的变数。您想利用他,您之所以用心培养他,只不过是想为了给自己的面上贴金,我说的对吧,阿姨。”我忽略耳边的杂音,直直的看向她。
她的目光躲闪了。
“您爱他,但更爱名誉和金钱,在您心里,他只不过是一块活招牌,一个ATM机,一个证明您教育成功的例子,仅此而已。”
她的脸色开始阴沉,而群众们的呼喊声越来越大。
是了,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,所以我便一定是错的,如果我不道歉,甚至试图去辩解,那我就是罪无可恕。
人们只去听自己想听的言论,正确与错误,都在每个人的一念之间。
看来,我是众矢之的的了。
因为我的倔强,看来,我是无法被人们原谅了。
我想他们会用尽一切恶毒的方法去对待我,去搞臭我的名声,毁掉我的东西,从而让我失去立足之地。
我明白这一切的后果,但我就要这么做。
因为我没有错。
“你们都想让我认错,你们都觉得我是为名为利。你们错了,你们以为自己站在审判台上,轻而易举就能判决罪行。”
我看着逐渐沉默的人群,笑得更加放肆了。
“因为你们占据多数,所以你们就是对的。你们只听,你们想听到的东西,你们去审判一个人,不需要证据。你们恨不得,把每一个你们认为有罪的人全部判上死刑。”
我伸起手臂,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而实际上呢,你们全然是无罪的吗?你们没有做过错事吗?只不过,你们没有站在被审判的那一方而已。你们为了自己内心的欢愉,用自己固执己见的想法,用言行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。”
“你们以为你们是上帝,太可笑了。”
我说完破开人群,跑向了城市里最高的那栋楼。
我听见房屋开门的声音,但我相信混乱的人群会让他无法抓住我。
如果活着无法证明我无罪。
那我会想其他的方法。
我坐在沙发上,房门打开,是他笑盈盈地走进来。
“阿茄,我回来了。”
他红色的瞳孔中满是笑意,双手背后像是提了什么东西。
“看!草莓蛋糕!”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,坐在我身边。
“不过 没有阿茄第一次做的那个草莓蛋糕好吃呢……阿茄,什么时候再给我做一次啊?”
他撑着脑袋,眨着大大的眼睛,睫毛抖动着。
而我张着嘴巴,语无伦次的回答他。
“现在,我现在就给你做,你回来了,蕾丝。”
他紧紧的抱住我。
“是,我回来了阿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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